【轩扬访谈录】书香满屋：优秀诗人，应该让他们像星星一样，自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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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扬访谈录:对话女诗人书香满屋 书香满屋：优秀诗人，应该让他们像星星一样，自由闪烁 人物：诗人轩扬     书香满屋 地点：网络 时间： 2016.12.7 轩扬：书香女士，您好！最近一段时间，对您一直是很关注的，但由于我不擅于上网，所以对您了解不多，能谈谈您是何时开始写诗的。受到谁的影响最大？ 答：——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我都不能说算是一个诗人，只能说是一个热爱诗歌的人。所以关注我，意义不大。但是我还是很乐意和您谈谈我所热爱的诗歌。虽然从2013年起至今写了将近一千多首诗歌，但质量很一般，自己并不满意。如果从一个诗人创作的角度来衡量，这是不可取的。但是我的初衷只是对自己的生活和所思所想有个记录，所以，就多了点。这和我想写小说不无关系。我把写诗歌当做积累小说素材和练笔来写了。由此误入了诗歌这个桃花阵。进来之后，却又不想出去了：诗歌的确有这个魅力，她值得热爱。 我写诗歌始于模仿，或者说受好诗人触动所致。创作诗歌上，对我有影响的人是比较多的。他们对我的影响是阶段性的，都很重要。我欣赏执着而勤奋的人。我的老师都是这样的人。他们对我最重要的影响就是他们用他们的优秀品质在逐步修改我自小养成的随意，散漫，不够严谨的习惯。如果要我回忆的话，这些老师可以写一本书。老师都是好老师，学生有点没学到位，为此惭愧。他们远比我精彩。我相信一个成熟的诗人最后会不再像我这样，单纯依靠灵感和触动去写作，他们会更有目的和计划性。 轩扬：对于诗，您认为什么样的诗，才能称得上是好诗？您比较喜欢哪位诗人的诗。最好可以把他（她）的代表作，拿出来举例。 答：——好诗的标准很多。但是个人认为也不能用理论去套。诗歌不是按照理论生产出来的。它是人内心的一种律动，和生活一起，组成的乐章。理论往往是落后于作品的。要允许作品先于理论产生。 看诗歌，我就想看最好的，看到好诗歌，就想学习。现在有很多好诗人，好诗歌。我经常看。虽然总是有朋友和老师提醒我要坚持自我，我还是愿意接受好的影响。我觉得别人的好，是可以为我所用的。 我喜欢的诗人，我给他们写过系列的文章。作为小小的支持。这也是我热爱诗歌的一种方式。 轩扬：您自己最认可的一首代表作是哪首？方便说说您的创作时的心情吗？ 答：——我不是和了你一首，我没有代表作么？如果硬要说一首比较喜欢的，我比较喜欢我那一首《湘江边独坐》。我写诗歌大多还是依靠灵感。因为灵感比较多的缘故。我其实为这个烦恼过。我埋怨为什么要这样。它让我看起来怪怪的。但是白芒老师说，像我这种24小时头脑在自动工作的状态，一个诗人的一生不会持续很久。所以，比较珍惜。灵感是需要珍惜，我认为灵感不仅仅属于我们自己，也许来自天意。人是不能违背和辜负天意的，这是一个人福气的来源。不珍惜灵感，是对不起自己的生命和上天的眷顾的。《独坐》这一首诗歌，还要感谢阿波罗（颜玉柱）先生。他当时发了一首香雪婉儿的诗歌给我，给了我灵感，我马上就写了这一首。也正因为写的这一段时间，经常去湘江边坐，心里本来就有感触的缘故。所以写起来很顺手。我相信，写诗歌和写小说一样，不写时其实是为写做着准备的，这个准备就是生活本身。诗歌来源于生活，是我们生命的真切体验。这样的诗歌，是我认为有意义的部分。 轩扬：您说你是话题女王，为什么那么自信！ 答：——说我是话题女王，是一个湘西的小才子给我安的名号。也许是我眼里揉不得沙子，说话比较直接的缘故吧。我也并非就要争个赢，但是给了别人好争论好辩论的不好的印象。我也很少解释。我莫名其妙怀了一个改变世界的梦想，这梦想让我自己都觉得吃惊和不可理喻。湘西生活网的版主老苗说我是舌战群儒，峒河居士说书香是活性元素。白芒老师更是说我激活了一帮湘西男人。其实我并不想充当这种角色。但是除了我，好像又没人来当。只好是打肿脸充胖子了。我愿意和我喜欢的人为伍，愿意他们可以更好。还有，我觉得很多事情，包括固执的观点，男人和男人经常是无法沟通的，如果换个女人，事情完全可以改观。所以，在各个角落里，有女人在，总是一种比较完整的存在。但是改变个人，尤其是成年人，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做过不少这种愚蠢的事情。湘西人大多是我这样的个性，说话不中听，当时不被人喜欢，事后会发现话还是比较的对自己有益处的。我始终认为不仅是男女之间，就算是智慧的人之间，也是缺乏交流的，尤其是深入的交流，不仅是我们需要的，也是我们缺乏的。没有人可以自认为代表真理，但是交流之后的共同观点，我觉得比较起来更靠近真理。所以，我对于一些有社会意义且于个人也有益处的话题，喜欢穷究根底。也正因为如此，我去哪里，哪里也不太安宁，对此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为此感到抱歉，却也不想做根本的改变。为此好些人气得不理我。并非故意要气对方，也许还是因为不懂得彼此的缘故吧，希望有一天，会彼此懂得，不会再与我计较。在这上面，吉首市作协副主席黄石松先生看得比较准，他说，书香除了爱辩论，人还是比较正的。 轩扬：啥样的诗人，是您眼中的优秀诗人？ 答：——一个优秀诗人是有特质的。诗歌是一种有精神的文体，事关人的内心和灵魂，是任何文体所无法替代的。那么，热爱它就是一个前提。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应景的诗作大多平平的原因。我认为一个优秀诗人必然是这样一类人：他们独立，尊重自我感受，对诗歌怀有敬畏心。 还有，我觉得一个优秀诗人的胸怀应该是博大的。懂得欣赏他人，欣赏这个世界的美的。正因为懂得美，才会写出美好的诗歌来。诗人之间互相看不起是诗歌发展的毒瘤。诗人可以独自创作，但是互动也非常美好。大部分优秀的诗人需要在互动中展示自己的风采。 轩扬：能否谈谈对余秀华的态度！您看过她的诗集吗？能简短说一下她的诗对你的影响？ 答：——我对余秀华一贯的态度就是支持。没有任何一个女诗人，我为她写过那么多的文字（粗略统计了一下，七七八八的文章大概有2万字）。面对非议，很佩服她的勇气。我希望有人可以真正理解她。我买她的诗集是两本两本买的。很少有诗人让我这样。她语言是有天赋的，我可以从她的文字里感受到她创作时的良好状态。这是许多诗人没有的。她的文字是从心灵里流出来的，写的就是她的真实的生活。让读者感受到各种滋味，这个本事，是太多诗人没有做到的。她应该是那种受到诗歌女神青睐的人。应该祝福这样的诗人。她的诗歌适合反复读。值得反复读。我认为她是个有见识有思想的女性。她的言语里，有精神，有美，有力度。她的言行和诗歌一样，很有个性。不管她是有意还是天生，她的诗歌里拥有一种行为艺术一样的美感，可以和文字一起，共同生成一种震撼力。每个诗人都有其独特的个性，不需要强求一律。她就是她，不需要按照别人的样子去更改。生活造就的我们的样子，我们需要尊重这种造就。诗歌是有土壤的，诗人就是它的土壤。土壤不同，开出的花不一样，很自然。诗人坚持住自我，应该获得支持。她的语言有她自己的特色，我发现我想学也学不会。她对我的影响应该是心灵上和对待生活的态度方面多一些。她的睿智和对生活的洞察力，是我所佩服的。她丰盈的内心世界就是一座价值连城的宝库，读她，胜读所有我已有的书籍。 轩扬：您对诺奖的获奖作品持什么态度。您又是如何看诺奖诗人的？ 答：——诺奖是一个世界级的奖项，能够获得自然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诗人应该珍惜他们的荣誉。我希望也坚信我们中国的诗人一定会获得这样世界级的肯定。但是比起这个，我更希望我们国家有一个同样重量级的奖项可以和诺奖媲美。国家重视精神产品，就会重奖生产它们的人。 轩扬：您对当下的各种诗歌奖项是如何看待的，您会参加一些这样的诗歌评奖活动吗？ 答：——说起来惭愧。我一般不投稿，至今没有参加过任何评奖活动，也没有获得过任何奖项。对奖项这种事情，就看看，并祝福那些获得肯定的诗人。荣誉对一个诗人重要，也不重要。自我肯定对一个诗人的创作更重要（当然这不是指自以为是和自我满足，而是指一种信念）。 轩扬：你喜欢阅读歌德体诗，还是欣赏发自内心声音的作品？ 答：——应该说，所有伟大的作品，都是发自内心声音的作品。但是读翻译过来的诗歌，除非译者自己会重新创作，一般读起来都不会有太强烈的感受。读诗歌有一个文化氛围，读者有其知识背景。除非像泰戈尔这样的大众诗人，译作又非常到功的，可以深刻影响到我。大部分翻译过来的诗集，我读起来往往是寡然无味的感觉。歌德体情绪高昂，抒情性很强。但是所抒写的内容和我相距太远，所以，并不是太爱读。当然，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伟大诗人。每个时代都有属于每个时代的伟大诗人。一个国家也可以有他们自己热爱的诗人，我们国家同样应该有。我更喜欢阅读我们国家同时代的诗人的作品，因为这更接近我的认知，更容易引起我的共鸣。 轩扬：面对当下众多著名诗人，却没有或者少有让人记住的作品，对此您觉得是读者的悲哀还是诗人的悲哀，抑或是时代的不幸？ 答：——读者的确是作者的上帝。应该努力写出让人可以记诵的作品。但是被人记住和抒写时代记录时代，有着同样重要的意义。我认为即使记不住，但是可以因为阅读而带来享受带来生活改变的诗作，都应该算是成功的作品。人的记性是有限的，但是影响是无限的。我觉得影响力，比被人记诵还要重要。没有被记住，有多方面的原因，我不觉得是悲哀，但是可以向这方面努力。个人觉得，多年来朦胧诗歌读不懂造成的人们畏惧诗歌，害怕诗歌，远离诗歌，对诗歌创作是一种潜在的伤害。读都不读，何来的记住？所以，不写少写不知所云的诗歌我认为可以赢回读者。诗歌只要有人热爱读，将来就会有人深深的记住它们。当中国度过了艰难的物质匮乏的时代，精神丰盈是个必然的要求。诗歌繁荣，是个必然的趋势。我坚信这一点。 轩扬：当下的诗人都有生存的危机感，您是怎么看待诗人的生存观的。您觉得这种生存危机感是天生的，还是人为的自己给自己树立起来的。比如，我去过宋庄，看到他们的生存境况是比较潦倒与不堪的。 答：——生存不仅仅是诗人的问题。是人都会面临。但是体脑倒挂在诗歌领域现在比较明显，诗人成为重点扶贫对象。但是很少有人敢去扶他们，因为觉得诗人太骄傲。诗人穷愁潦倒，有各种原因。一方面是社会误解不理解不支持导致，另一方面，也有诗人自身的原因。诗人是些什么人？不食嗟来之食的人，就算你愿意给，还要有正确的态度和位置，他才肯接受的。这种骄傲值得鼓励。诗人的态度可以修正我们自身的态度，也未尝不是好事。但是不管如何，生活的现状都是自己的选择，那么就无悔。潦倒的部分是你看到的，诗人的内心始终丰盈，是许多人所看不到的。诗人内心的潇洒和你看到的也许有不一样。所以，唐皇帝才赐金给诗人，支持他的潇洒。我觉得，到诗人群里来反腐是可笑的，应该来扶贫。所以，曾经看到作为诗人的雷平阳先生获奖后把二十万捐到了诗歌事业之外，我是有点失望的。诗人作为直接可以生产精神产品的人，诗歌作为重灾区，需要各方投资也值得投资。中国过去最需要的是物质扶贫，现在最需要的是精神扶贫。精神扶贫从源头开始壮大，就很有必要。我个人这么认为。 轩扬：您是如何看待天才和天才诗人以及天才诗人与一般诗人的差异的？ 答：——天才诗人的产生不仅仅是个人才气可以造就。是个人，社会，时事等各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天才诗人与一般诗人最明显的区别，在我看来，在于他们的不俗和有傲骨。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会媚俗，不会轻易低头，不会屈服于权贵。他们有自己的价值体系，甚至不惜以死殉道。他们的特质注定他们敢于挑战世俗。所以，才有太多诗人写到最后，会发出“这里没有一个人懂得我的一生”这样的慨叹。如果形成对抗，结局可想而知。太多的诗人结局不好，说明了这一点。所以，需要有识之士和社会力量的守护。一个天才诗人是应该当做国宝来加以爱护的。他们是一个国家历史文化里最闪亮的星星，应该让他们自由闪烁。 但是，我也不认为只有天才诗人才能够写出好诗。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社会需要的文字是多元的。就好比绘画一样，大多数有天才条件的人，反而无所作为。倒是那些天资稍微差一点，但是执着追求的人最终获得了成功。就好比一个美女，大多无需再在品德上做艰苦的努力一样。那些震撼我们内心的女人的美丽，通常由外表一般的女人去完成。上帝是公平的。 轩扬：当下的大师之多，诗人、教授之多，他们的作品或诗歌您去拜读吗？ 答：——我不认为现在大师很多，要不诗歌早就不是现在这种状况了。但是对未来出大师，我还是充满期待的。有些专业人士，虽然诗歌稍差，但是理论水平还是很高，他们也有他们的作用。只要是热爱诗歌的人，我觉得，都值得为他们点赞。每个人的生命都有限，时间有限。我只选我喜欢的看，我不管他是谁，诗歌好，文章好，我就看，就点赞，就学习。不会什么人的诗歌都去看。有些诗歌我真的只肯扫一眼。这不是看不起对方，而是和我自己的审美有差距。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偏好。好比有些人爱牡丹，有些人爱野菊花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很正常。不影响这个世界百花齐放。 轩扬：您关注当前的主流诗刊吗？对主编的诗歌频频获奖，您是怎么看的。您平时关注他们或去看他们的作品吗？ 答：——近几年订了《诗刊》。其他的刊物的确和它有差距。所以放弃了订阅。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看。一本足够了。主编如果有水平能创作，为什么就不能获奖？诗歌有懂的人引导，诗人由懂他们的人领导，我觉得是幸运。关注新人只是提携诗歌的一部分，还有引领和示范也很重要。可以引领诗歌潮流的主编，我认为是热爱诗歌的人。如果伯乐还是匹千里马，那就是千年难遇。 轩扬：您认为啥诗是大诗，啥诗是小诗。在您的心中，诗有大小之分吗？ 答：——也许人们以为大诗就是很长的史诗，小诗歌就是短诗。其实不然。大道至简。真正的哲思，可以很短。短，容易，把短诗写好难。写长诗反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相信真正的好的长诗是由无数的好的短诗来组成的。短诗如果写不好，长诗其实是难以叫好的。有必要长就长，没必要长，其实要尽量短。现代社会，大家沉不下心来读长诗，把长诗短小化，化整为散，反而更容易抓住读者。短小的诗歌，也可以是大诗。《道德经》就很短，但是它是大诗。 轩扬：作为女诗人，对一些用身体写作的女诗人，您怎么看她们和她们的诗的。您认为诗有高雅低俗之分吗？您是怎么看“身体”诗的。 ——诗歌是有高雅低俗之分的。但是问题是人们的眼光，往往把不低俗的部分，看成了低俗。只允许雅的存在，一味的贬低甚至想剿灭俗的部分。这个有点可怕。这本来就是一个俗的世界，俗到极致就变成了雅。雅俗要能共赏，才是诗歌之福。身体是生命的一部分，用身体写诗歌，是一种尝试，未尝不可，但是泛滥了，就容易流于低俗。这种诗歌，很难写好。但是有写得好的，也要肯定。 轩扬：现在由于网络的发达，各种流派诗群层出不穷。您对红颜诗的命名是持什么看法。能谈谈您的观点吗？ 答：——我认为诗歌创作是有性别的。无法想象一个需要立场的时候，没立场的女性作者。虽然我从来不参加什么团体，但是尊重别人的探索。有追求总比没有好，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好。坚持自我，各自发展，彼此尊重，互相学习和支持，比较重要。女诗人需要在新诗歌的园地里占有一席之地。需要改变人们对女人写诗的陈旧观点。需要为此努力。 轩扬：在口语诗与传统诗之间，您更看重哪一种。可以谈谈自己喜欢的理由吗？ 答：——传统诗歌有传统诗歌的美，口语诗歌有口语诗歌的市场。二者不能互相否定。重点在于现代诗歌需要吸取二者的长处。哪种适合创作者自身，可以更好表达自我。我一直在说，清晨第一口口水是滋养生命的。不需要对口水如此的厌恶。只要不随地乱吐，口水对我们是有益处的。 轩扬：如今“奖奖”满天飞，您是怎么看民间奖和官方奖的。 答：——“奖奖”满天飞也没飞到我身上，看来还是不够多。呵呵。开个玩笑。不管民间还是官方的奖励，我都支持，因为这表示他们在关注和支持诗歌。只是太多的奖励像是在天女散花。总感觉力度不够，不够尊重诗人。 轩扬：对于优秀的诗人，您发现没发现他们身上会有某些相同之处。如果有，请举例说明。 答：——优秀诗人是有共同特质的。比如，他们意志独立，喜欢独处。这不是孤僻，这是一种创作的需要。诗人需要和人之外的神秘世界保持深度接触。这种需要，需要被尊重。比如，他们有异于常人的一面，他们需要一种创作的状态，厌恶被打搅。这不是高傲，需要被理解。他们投入创作时，也许像疯子，但他们不是疯子。他们回归正常状态时，和我们一样。世人和他们的家人，要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不仅是对他们的支持，更是可以减少自身的烦恼。不要用常人的要求去要求一个诗人，这不利于他们的成长也不符合诗歌创作的潜在要求。 轩扬：您本人喜欢读中国诗人的诗，还是外国诗人的诗。在当代诗人中，您最喜欢谁的作品。 答：——我受外国诗人影响开始创作诗歌。自己学的又是外语。但是译诗的语言感觉的确不如自己母语诗歌给我的感觉好。我喜欢原汁原味的文化。现在回归，变得更喜爱中国诗人。 外国诗人比较喜欢普希金、叶芝。中国诗人比较喜欢徐志摩和舒婷。但是我相信未来的诗人会比他们写得更好。我们需要有抒写我们熟悉的生活和本时代的诗人。我们需要热爱这一部分人。 轩扬：由于网络的自由和泛滥，您是怎么看一些出口便带“脏话”的诗人。您是否认为诗和人之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 答：——我认为网络也没你说的这么可怕，没到泛滥的程度，尤其是诗歌创作。它带来的变革将是益处大于坏处。对于脏话，我和你有不一样的看法。在我们老家，你和他不熟，他是不会对你说脏话的。彼此可以说说脏话，是彼此关系比较铁的一个标志。诗人作为人是有缺点的。不会有完美的诗人，但是可以有完美的诗歌。不必把这个看成是矛盾。 轩扬：您有自己的偶像诗人吗？您除了写诗之外，还有其他的业余爱好吗？ 答：——有。我平生厌恶追星，但是诗星，我倒是愿意追追。很多好诗人，我都喜欢。 业余喜欢读书，种花，包饺子，唱歌，旅游，摄影，收藏。除了写诗歌，我喜欢写日记，采风。真正的梦想是写小说。希望自己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希望这辈子可以写出诗意满满的小说。很多优秀的小说作品，和诗歌大有关联。我有时候读小说，感觉是在读诗歌。读沈从文是这样，读罗曼·罗兰是这样，读梵·高，就更是这样。他们都是我眼里的诗人。 轩扬：您认可爱情是诗歌的春药这一说法吗？ 答：——这个提法是有问题的。爱情是神圣的事物。春药是一种否定说法。爱情也许有春药的作用，但是爱情不是春药。春药会乱性，是害人之物；而真正的爱情是可以激活生命的，它对一个人是益处远多于害处的。视爱情为春药，会杀灭了爱情，其实还是不懂爱情。也不会因此获得爱情，我这么认为。爱情注定是生命里最华彩的部分，如果有，我相信对诗歌创作会是一种很好的促进。但是为了诗歌去找爱情，我觉得有点过于功利。爱情是自然而然来的，比较好。 轩扬：您对天才诗人海子是怎么看的？ 答：——海子曾经影响了一代人，现在还对太多人有着深刻的影响。他的死和诗是时代造就。我希望有一个美好的时代可以产生海子这样的大诗人，但是无需他去选择死亡。殉道是道之不行才会有的结果。诗歌要繁荣，除了要懂的人支持他们，也需要来自国家高层的重视和肯定。有力者不使力，车轮如何滚动？唐明皇赐金李白，不仅是李白的光荣，更是唐明皇的佳话。如果任由不懂的人去剿灭时代弄潮儿，那么懂的人，责任何在？应该树立这样的观念，不只是衣锦还乡和高官厚禄可以光宗耀祖，成为一个优秀的诗人，有诗作可以名垂千古，同样值得骄傲。我信那句，俄罗斯最伟大的，不是普京，而是普希金。我相信有一天，人们会把诗人的破帽子做成一顶金碧辉煌的桂冠，并隆重地给他们戴上。我们国家的人们可以给予诗人足够的尊重。那些好诗人，值得我们像星星一样，仰望他们。在无人仰望的日子里，热爱他们的人先给予仰望，就是责任。我这样热爱海子这样的诗人。他们用生命书写诗歌，我在诗歌里，与他们对话，在我的生命里，延续他们的精神，就是我认为的他们的文字还活着的一个安慰。 轩扬：每个人的话似乎都有那么一些道理。但现实生活中，每个人的出场方式又千差万别，各有差异，如此才构成了世界的异彩纷呈。 天才也一样。有少年神童的曹冲，也有大器晚成的姜公。一个人的出场并不完全代表他的未来。最后拼的是其身上的闪光点，这才是一个人笑到最后的法宝。例如百万雄师过长江的历史画卷！ 不管是人，作品还是事件，让人记住的就是最好的，让人们因你而停留须臾的就是精彩！ 湘江边独坐 作者：书香满屋 还有比流水，更无情的么 还有比流水，更有情的么 流水之后仍然是流水 朝霞如此接近昨夜 夕阳如此眷念青春 昨日似有非有，明日似来非来 喜欢，坐成一块石头 永远在对岸，风化成泥 你永远够不到，流水总比你快一步 水盛放下所有的景致，你跌进梦境 水洗涤净化了你也污染了你 你和水一样，是个谜 对岸，上天做了一个局 你是一条鱼也没用 独坐湘江边，你不是水，不是女人 你是一只固化的铁锚 船去的日子里，你开始生锈 但愿泪水可以擦亮你的光华 但愿侧转身子，即可生成另一条河流 那里，你清澈见底，可以赤足过河 轩扬：诗人，评论家。《今日作家》报主编。出版诗集五部，安徽灵泉人，现居北京。曾就读于西北大学文学院、鲁迅文学院研修班。 书香满屋，女，本名黄红润，湘西南人，苗族，客居湘潭，70后，非汉语专业毕业。喜欢：水中的睡莲和天上的云朵。爱自然，比爱人类多。主张作家取第三方立场。终生愿为孩子和女人写作。写作永恒的主题：生命 诗观：诗歌是鲜花，也是良药，是伴侣，也是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