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华萃杯月赛】放羊的燕子

占森 · 发表于 2015-12-26 18:36

登陆后可查看更多

您需要登录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x

【放羊的燕子】

文/占森

1

那枚黑点的存在，就像你在一片虚空的存在。
某个洁净镜面上的小小污垢。
它一直在移动，随风变换着各种姿势。
你不知道下一步是春天，还是冬天。
它模仿着各种叫声，带你走入虚幻。
走入滑行的远。
是的。它是一只黑燕子。
而你是那只羊。

2

那对翅膀，会在高速中发出声纳。
你听它时，总想从某个笼子里挣脱。
笼子里有一幅画，有青草，河川。有你的更多笼子。
牧羊人，已失去了地位，他的吆喝或山歌。
此时他拿不稳一条鞭子。
那对翅膀，又拍了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每拍一下，你们的体内就有一次折断的声音。

3

像风筝，它带走的是一些暖色。一些看不见的脸。
你在下方———逐渐平淡或空静的圈舍。
你紧握的，似乎是最后一根光线。
而它的失衡，或许也会触发你更多的失衡。
风，越来越冷。
你很想停下来取一把火。
你很想让某种漂浮，也能够沉下来。
哪怕它只是一片，早已枯黄的叶子。

4

继续漂流，逆行。让时光在双角上磨出红茧。
让尖草把双足磨出铁蹄，在尘世免疫。
那只燕子的嘴，像刺或勾，试图在路上划开什么。
而你，只听到声响，却空无一物。
似乎所有的旅行都是这样：
紧锣密鼓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